第240章 兰度王,霸道(求月票)
第240章 兰度王,霸道(求月票) (第2/2页)正想着,他就听贾余志继续道:“要说惨,我老贾还不是最惨。”
“林家粮行的老板林怀安才是最惨。”
陈逸闻言看向他,问道:“怎么?林家粮行的损失最多?”
“不止是多。”
贾余志故作神秘的凑近些说道:“就在东市粮库被烧当晚,林氏粮行的林怀安也跟着被害。”
“哦?”
“我听人说他是被自家夫人毒杀的。”
“若不是他死前回光返照,当即交代后事,如今林家怕是已经彻底乱了。”
贾余志说着,叹了口气:“他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“想当初他从冀州只身来到蜀州,耗费五年时间打下偌大家业,没成想最后落得这般下场。”
旁边的王纪忍不住说:“我百草堂同样可怜。”
贾余志讪笑两声,连连拱手道:“您见谅,您放心,我一定拼尽全力将您的货补齐。”
“希望吧……”
交谈片刻。
除去东市粮行和林家外,陈逸还知道那几名蛮奴儿仍旧不知所踪。
提刑司和衙差苦寻线索无果,据说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搜寻。
“那些婆湿娑国的人没去衙门闹?”
“去了,怎么没去?”
贾余志一脸幸灾乐祸的说:“不过闹也没用。”
“咱们大魏朝本就跟婆湿娑国不和,前些年蛮族左王攻打蒙水关时,婆湿娑国的兵马还趁机犯边。”
“这等情况下,知府大人怎会搭理婆湿娑国那些人牙子?”
“不仅如此,林家粮行的少东家林正弘都没顾得上发丧,就直接带人去找那些人牙子,说要让他们赔偿粮行损失。”
王纪忍不住问:“那些婆湿娑国人同意了?”
贾余志圆脸上露出些遗憾,“若是同意,我也不至于今日求到您门上。”
“别看那些婆湿娑国人能耐大到能贩来蛮奴儿,可他们只是些听命行事的下民。”
“真正做主的人根本不在蜀州。”
陈逸趁机问道:“我听说婆湿娑国那边有伙马匪很厉害,叫什么兰度王?”
贾余志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,接着脸上露出些忌惮,道:“轻舟先生也知道兰度王?”
“怎么?他鲜少被人知道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我等经常行商的人从不敢这样直呼他的‘匪号’,大都以‘匪王’称呼。”
陈逸微一挑眉,“这是为何?”
“那兰度王可是个狠角色,不仅贪婪霸道,还有狠辣手段。”
“常年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行商,不论咱们大魏朝的还是西域佛国的,甚至婆湿娑国的商人都要被他刮一层皮。”
“就连我……”
贾余志顿了顿,脸上露出些畏惧的说:“我派去婆湿娑国收药的几个掌柜都伤亡大半。”
“兰度王的规矩,凡是过路行商需上缴一半所带货物,敢逃跑杀光,敢隐瞒杀一半,数目错漏就看心情杀一人。”
王纪显然不清楚兰度王底细,问:“这样的人,咱大魏朝怎会容他?”
贾余志苦笑道:“王掌柜有所不知。”
“那兰度王并不是简单的马匪,他还是婆湿娑国国王的胞弟,手下人员近两万。”
“除非侯爷亲率定远军再去趟婆湿娑国才有可能剿灭他们。”
“更何况那兰度王师从婆湿娑国的玉龙国师,一身武道早有宗师修为,寻常武者去了也是送死。”
宗师……
武道上中下各三境,共九境。
宗师便是位于九境之上的境界。
达到这一境界的武者,实力之强已非人力所能。
陈逸暗自皱了皱眉,难怪兰度王能让隐卫那般重视。
大抵了解完想要知道的境况,他便示意王纪先打发贾余志离开。
待他走后。
陈逸便取出林怀安写给兰度王的信,一边跟王纪闲聊,一边在桌上写着字。
[下午你找来懂婆湿娑国文字的人,要信得过的,帮我译出这信上的内容。]
[晚上在川西街上的宅子等我。]
王纪看完点了点头,小心接过那封信,写字问:[大人,如今药材没到,百草堂工坊受些影响,只怕要缓几日。]
陈逸摆了摆手,示意他无妨,笑着说道:“此来我只是询问陈余老板何时回返蜀州。”
他比了个三。
王纪心领神会的说:“让轻舟先生失望了,我家老板应是三个月后回来,约莫元旦前后。”
陈逸笑着回了几句,便起身朝外走,心中心绪万千。
在得知兰度王的境况后,他越发好奇隐卫将星联络兰度王的用意了。
总不能这帮子以破坏邻国为己任的白虎卫也当了叛徒吧?
思索片刻。
陈逸暗自摇头,应该不是。
若是连白虎卫的人都投敌资敌,这大魏朝也别维系了,直接推翻了事。
“倒要瞧瞧这些隐卫究竟想做什么。”
没多停留。
陈逸径直来到云清楼里,一眼便看到等在二楼窗边的倩影——萧婉儿。
两人相视而笑。
萧婉儿朝他挥挥手,眉眼绽开如花,便是雨天昏暗仍有明媚之色。
陈逸笑着点点头,沿着楼梯来到二楼,进入一间宽敞华丽的雅间。
扫视一圈,他抱拳一礼,笑说:“见谅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崔清梧不作回应。
陈云帆靠在椅子上,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,“逸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?”
陈逸一边跟萧婉儿入座,一边不客气的回道:
“没办法,兄长现在是蜀州布政使司参政,我可不敢僭越逾矩。”
“……你还在意为兄这参政?”
眼见两人开始拌嘴,崔清梧拉了下陈云帆,示意环儿上菜:
“你们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?”
陈云帆昂着脑袋说:“我不是,就不知逸弟是不是。”
陈逸刚想回怼,旁边的萧婉儿同样拉了他一下,语气好奇的问:
“清梧妹妹,他们小时候也这样吗?”
崔清梧瞧见她的神色,顿时来了兴致,笑着说起陈逸和陈云帆兄弟俩的“恩怨”。
即便陈云帆眼神制止,她也说个不停。
陈逸倒是没所谓,从别人口里听“自己的事”,倒也新鲜。
“……总之,轻舟那会儿很受器重,反倒是云帆哥哥多次受罚。”
听完后,萧婉儿掩嘴笑道:“原来先前江南府的传闻都是真的,妹夫真的自小聪慧啊。”
陈云帆撇了撇嘴,逸弟现在也聪慧得很。
也了不得。
不但书道圆满,武道圆满,连医道都有所成。
相比之下,他这位做兄长的,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布政使司参政外,什么都比不过陈逸。
简直是惨。
待饭菜上齐,崔清梧拿过一坛子酒水给陈逸和陈云帆倒满,笑着说:“尝尝看。”
陈逸笑着点点头,跟陈云帆碰了个杯之后,一饮而尽。
他不是好酒之人,这辈子不是,上辈子也不是。
所以酒水下肚,他只品出一丝甘甜润滑,别的没多大感觉。
不过陈云帆比他有研究,喝完砸吧砸吧嘴:“不错,有股子甜味。”
崔清梧笑着说:“我云清楼的郎酒,取用乌蒙山和赤水河上游泉水酿造,自有甘甜,便是新酒味道也不错。”
萧婉儿看着三人说笑,心下不禁有些羡慕。
她也想尝尝看,奈何身体不允许。
陈逸看了她一眼,瞧出她的异样,便给她夹了一块点心,笑着说:“吃的应该也不错。”
萧婉儿顿时没了那丝羡慕,温婉的点点头,小口小口的吃着。
酒过三巡。
陈云帆想起一事,问道:“逸弟应该会参加这次岁考吧?”
陈逸闻言奇道:“兄长也想劝我?”
“劝?”
“我是不想参加,奈何……”
陈逸看了一眼萧婉儿,惹得她眼神嗔怪,便继续道:
“奈何不得不参加。”
陈云帆一顿,放下筷子正色道:“你得参加。”
陈逸心下一动,“哦?为何?”
“因为那位学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