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精灵王庭，昭昭天命

53.精灵王庭，昭昭天命 (第2/2页)

“不，不是，我不是问这个问题。”阿拉密尔道。
　　
　　“我是说，人类这个种族，居然会奥术魔法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是我教他们的啦。”西摩颇为自豪道。
　　
　　“那大概300年前的事情了吧？还是500年前？我记不太清楚了。”
　　
　　“当时，我和侍从前往东方旅行，遇到那些刚刚建起最初城邦的人类，就顺手把魔法教给了他们。”
　　
　　是的，西摩·月之呢喃，就是数个世纪以前，那位将魔法传授给人类的月精灵王族。
　　
　　“什么，西摩？你教人类这种东西干什么？”阿拉密尔语气骤然严厉。
　　
　　“你不觉得，看那些没有毛的猴子们，从零开始习得魔法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？”
　　
　　西摩回忆起当初的事情，绽放微笑。
　　
　　“你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吗？西摩！”
　　
　　阿拉密尔气愤地训斥道：
　　
　　“你以为，教给那些低等种族魔法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你在犯下，亵渎精灵众神的错误！”
　　
　　作为一位典型的日精灵，阿拉密尔讨厌所有其他的非精灵种族。
　　
　　在他的心目中，世界由一个完美的种族梯度金字塔组成——
　　
　　最上面的是日精灵，其次是月精灵——这两种精灵亚种统称为“高等精灵”。
　　
　　第二梯度，是木精灵、野精灵、水生精灵、翼精灵、暗精灵（未来的卓尔精灵）等其他少数精灵族裔。
　　
　　第三梯度，是矮人、半身人和侏儒这样的文明种族。
　　
　　——他们虽然比较低贱，但看在矮人能帮他们锻造武器、半身人能帮他们放牧牲畜的面子上，能够勉强容忍他们存在。
　　
　　总要有一些低贱的种族，负责干精灵不愿意干的低贱工作。
　　
　　三大梯队之下，地精、兽人、狗头人、人类什么的，都属于不入流的行列，听到名字都嫌脏。
　　
　　阿拉密尔和其他日精灵一样坚信：
　　
　　这样的文明阶梯金字塔，是宇宙规则的一部分。
　　
　　是精灵众神授予精灵一族，统御万族的昭昭天命！
　　
　　这也是他得知，西摩教会了人类魔法之后，如此生气的原因。
　　
　　“你教会那些蛮荒种族奥术魔法，在打破规则，让那些低贱的种族去接触了他们不该接触的东西。”
　　
　　“你们月精灵，总是如此散漫，轻视神灵的教导，无视我们的传统！”
　　
　　阿拉密尔严厉指责道。
　　
　　西摩颇为不满地反驳道：
　　
　　“哪里有那么严重？”
　　
　　“是你们日精灵过于保守了，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新事物。”
　　
　　“一点屁大的事情，都要扯上神权和精灵传统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要是真的犯下了，亵渎精灵众神的错误，祭司们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的。”
　　
　　没等阿拉密尔还嘴，另一个月精灵法师好奇发问：
　　
　　“对了，西摩殿下，那些人类们干嘛要建立浮空城啊？”
　　
　　“好像是，那些学会了魔法的人类，觉得自己和那些不会魔法人类已经不一样了，不是同一个物种了，他们就集体跑到天上去，要和地表的平民们隔离。”西摩说出之前自己知道的事。
　　
　　“哦，我也听过相关的消息。”又一个精灵法师希拉说，“那些高天之上的贵族法师们，前些年（十几年前）还组织过狩猎活动，杀死了部分不会魔法的平民。”
　　
　　“哼。不愧是那些未开化的劣等种族。”阿拉密尔冷哼一声。
　　
　　“不过也好，反正那些人类法师都是要死的。”
　　
　　说完，阿拉密尔又转向了月精灵西摩，厉声说道：
　　
　　“西摩，无论你怎么为你的罪行辩解，你确实犯下了违背众神教导的过错！”
　　
　　“为了能够弥补你的过失，以免未来引发神灵的怒火，我要亲自去一趟东方人类的土地。”
　　
　　“你想干什么？”西摩略有些茫然地问。
　　
　　阿拉密尔推门而出，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：
　　
　　“当然是，全灭所有人类法师，中断人类的魔法传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