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观测者的血色加冕
第243章 观测者的血色加冕 (第2/2页)"每场观测者的死亡..."守墓人指尖掐进自己胸口的金血里，布料撕裂声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，"都在为议会喂养混沌纪元。"他扯开长袍的瞬间，陆烬瞳孔骤缩——暗金色血肉下翻涌着蛇鳞般的黑色脉络，最深处嵌着一颗跳动的晶体，表面布满与虚空龙鳞片完全一致的纹路，"你以为我是守墓人？
我是肥料。"
沈璃的时之力锁链在半空凝出裂痕，她咬着嘴唇爬起来，腕间的血线已经凝固成暗红的结痂："陆烬！
他的核心在吸收使徒的怨念——"话音未落，最近的一具使徒残骸突然暴起，黑雾裹着骨刃刺穿凌苏夜的屏障。
凌苏夜闷哼一声，熵雾凝成的护盾裂开蛛网纹，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，血珠滴在地面便被黑雾吞噬："吸收效率降到21%...这东西在反哺他。"
陆烬的界面突然弹出新窗口：「观测者最终契约：需以命为引，强制覆盖轮回法则。」红色小字在下方跳动："（真实共鸣达成条件：与目标共享轮回记忆）"。
他的视线扫过沈璃发颤的指尖，凌苏夜苍白的脸，突然想起商人临终前塞给他的锈钥匙——那把他一直以为是普通古董的钥匙，此刻正从他领口滑落，金属表面泛着与守墓人金血同色的微光。
"原来如此。"陆烬低笑，声音里裹着碎冰的刺响。
他想起三个月前在时之裂隙里，沈璃说"这钥匙的纹路和你法典里缺失的页脚吻合"；想起凌苏夜用显微镜观察钥匙时，瞳孔里闪过的震惊——"这是...观测者的命锁"。
所有碎片在界面里拼成完整的因果链：从他激活时渊法典的那一刻，这把钥匙就在等他亲手刺进心脏。
"陆烬你要干什么？"沈璃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她想扑过来却被时之力锁链缠住脚踝——那锁链不知何时变成了漆黑的颜色，正往她腿上爬。
陆烬转头看她，第一次看清她眼尾未干的泪痣，像颗被揉碎的血珠："沈璃，你说过相信我能打破轮回。"他又看向凌苏夜，后者的熵雾屏障正在崩溃，黑雾顺着她的袖口钻进去，在她手臂上烙出青紫色的斑，"苏夜，你说要看着我赢。"
锈钥匙的尖端抵住心口时，剧痛还没涌上来，界面先炸开刺目的白光。
陆烬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轻响，看见沈璃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声音，只能看见她拼命摇头的模样；凌苏夜突然咬破舌尖，血雾喷在屏障上，黑雾被染成猩红，勉强延缓了崩溃速度。
钥匙没入心脏的瞬间，界面弹出「观测者契约：强制覆盖（真实共鸣达成）」的提示，滚烫的数据流顺着血管窜遍全身，他的意识突然被拽进一片混沌。
无数画面在眼前闪回：有他第一次修复时渊法典的深夜，台灯在羊皮纸上投下暖黄的光；有沈璃举着古籍对他笑，发梢沾着未扫净的纸屑；有凌苏夜在实验室摔碎试管，抬头时镜片上沾着试剂的蓝；还有...无数个陆烬，在无数个轮回里，握着同样的锈钥匙，刺进同样的心脏。
而每个轮回的尽头，都站着守墓人，他左眼的混沌纹章里，倒映着同样的陆烬。
"这次..."陆烬的意识在混沌中凝结成实体，他看见对面的守墓人，后者眼中的疯狂褪去，露出一丝疲惫，"我们同时选择终结。"
时渊法典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。
陆烬的身体被金色数据流包裹着浮起，原本只有十二页的法典"哗啦"展开第13页，泛黄的羊皮纸上，守墓人的族徽正缓缓浮现——那是七道锁链缠绕的齿轮，和他界面里拆解守墓人时看到的数据流完全一致。
遗迹核心的暗金色光流突然倒卷，七具使徒残骸的黑雾被金色流焰烧成灰烬。
沈璃的时之力锁链恢复幽蓝，"咔"地缠住守墓人的手腕；凌苏夜的熵雾化作尖刺，刺穿他的右腿。
陆烬的心脏还插着锈钥匙，鲜血顺着法典滴在第13页上，族徽突然发出强光，守墓人胸口的虚空龙核心开始崩裂，裂纹里渗出的不再是金血，而是泛着星光的银液。
"原来...你早知道。"守墓人的声音终于褪去金属质感，带着凡人的沙哑。
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，像被风吹散的烟雾，"所以每个轮回，你都选择同样的路。"
陆烬的界面突然弹出倒计时：00:00:01。
当数字归零的刹那，整个遗迹核心被金色数据流淹没。
沈璃和凌苏夜被光流托着浮起，她们看见陆烬的身影在光中愈发清晰，时渊法典的每一页都在飘飞，羊皮纸上映着无数个平行宇宙的星图。
守墓人的最后一缕烟雾飘向陆烬，融入他心口的钥匙孔，界面最下方的"观测者权限"终于跳到100%，括号里的字变成："（轮回法则：已覆盖）"。
但就在数据流即将淹没一切时，金色光流突然停滞。
陆烬的界面闪烁两下，跳出一行新提示：「检测到异常共鸣：第13页族徽与虚空龙核心产生量子纠缠」。
他的瞳孔微微收缩，还没来得及细想，沈璃突然尖叫着指向他背后——
在停滞的金色光流里，守墓人崩裂的虚空龙核心碎片，正重新凝聚成一颗更小的晶体。
那晶体表面，竟浮现出和时渊法典第13页完全相同的族徽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