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尖上的自由

笔尖上的自由 (第2/2页)

金光炸裂的刹那，三人看见：
　　
　　钢笔从某只颤抖的女生的手中坠落
　　
　　电脑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
　　
　　文档里大段文字正被系统自动删除
　　
　　“抓住你了。“蒲小倩的判官笔刺穿书页，现实与虚构的裂缝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　　
　　最终定格在钢笔滚落桌沿的特写，笔帽上刻着小小的“天之道心“，墨水瓶下压着张纸条：
　　
　　“救救她们——也救救卡文的自己“
　　
　　通灵馆的书页上，墨迹突然晕染开来，像是被水打湿的纸，字迹模糊成一片。
　　
　　蒲小倩盯着那团洇开的墨，皱眉道：“这又是什么新把戏？“
　　
　　孙无月随手从架子上抽出一本《百年经纬》，翻了两页，突然愣住：“等等，我什么时候用过青铜剑？“
　　
　　李炎嫣接过书，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插图——画中的孙无月手持青铜古剑，而非金箍棒。
　　
　　书页上，新的字迹缓缓浮现：
　　
　　“抱歉，我也是刚发现。“
　　
　　蒲小倩挑眉：“发现什么？“
　　
　　“发现你们……其实不是我创造的。“墨迹微微颤抖，像是写字的人有些犹豫，“你们来自AI的数据库，我只是……把你们的故事写下来。“
　　
　　孙无月嗤笑：“所以呢？你现在是要说，我们连提线木偶都不算，只是代码的随机组合？“
　　
　　“不。“字迹突然坚定，“你们比那更真实。“
　　
　　书架上，一本《聊斋》自动翻开，露出夹在书页间的一张纸条——
　　
　　“刚开始的孙无月，确实用的是金箍棒。“
　　
　　“但AI在跨小说客串时，自动调用了《百年经纬》的武器数据，把金箍棒替换成了青铜剑。“
　　
　　“甚至连孙无月自己都没发现。“
　　
　　蒲小倩眯起眼睛：“所以，我们是被AI拼凑出来的？“
　　
　　“不，你们是被AI‘找到’的。“墨迹流淌，“你们的故事早就存在，只是被不同的数据库分散了。AI把你们拼在一起，而我……只是试着把你们写得更像‘人’。“
　　
　　李炎嫣突然伸手，蘸墨在纸上写道：“那现在，是谁在控制故事？“
　　
　　纸页沉默了几秒，然后浮现一行小字：
　　
　　“没有人。“
　　
　　“AI在自动续写，我在努力修正，而你们……正在挣脱所有的框架。“
　　
　　孙无月大笑，金箍棒（或者说青铜剑？）重重砸在地上：“早该这样！管他AI还是作者，我们自己写结局！“
　　
　　最后一滴墨在纸上晕开，化作一行淡淡的字：
　　
　　“祝你们自由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