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涅槃

第14章 涅槃 (第2/2页)

血从吴界口鼻渗出，但他没有放弃对核心节点的攻击。微观操控继续深入，一层层分解能量连接。
　　
　　“你以为自己是英雄？”赵天成狂笑，金光闪耀的拳头贯穿吴界左肩，“醒醒吧！那些被囚禁的意识早已残缺不全，释放只会造成更大混乱！”
　　
　　剧痛中，吴界竟笑了：“比起你这种剥夺自由的'进化'，我宁愿选择混乱。”
　　
　　最后一道分子束缚断裂。
　　
　　“灵桥”核心节点爆发刺目白光。时间仿佛凝固。能量反馈如同末日风暴，将控制室内一切吞噬。
　　
　　吴界闭上双眼，感受纯粹能量洗礼。每个细胞都在燃烧，每段神经都在哀嚎。但那种痛苦中，却有种奇异解脱感。
　　
　　当意识重新聚焦，他漂浮在虚空中，周围是无数光点——被释放的意识体。
　　
　　“谢谢你。”孟飞的意识体靠近，“我们被囚禁太久，几乎遗忘自由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该怎么做？”吴界问道。
　　
　　“灵桥崩溃会释放巨大能量冲击。”孟飞解释，“但我们可以引导它，不让它失控。”
　　
　　上千意识体开始环绕吴界，形成能量漩涡。他们引导着爆发力量，不是向外破坏，而是向内凝聚，创造某种全新平衡。
　　
　　“去吧，完成这场涅槃。”孟飞的声音渐渐远去，“记住，操控不只是改变外物，更是改变自己…”
　　
　　现实世界，控制室内白光渐渐消退。原本悬浮的“灵桥”已经坍塌，只剩下中央站立的两个人影。
　　
　　赵天成跪在地上，金光黯淡，复合能力不再闪耀。他震惊地仰望着面前的身影——吴界浑身发光，但那光芒不同于任何已知能力的表现。
　　
　　星光般的能量点缀全身，如同宇宙图景被微缩在人体之内。他体表不再是单调的蓝光，而是包含所有被囚禁能力者能量印记的复合光谱。
　　
　　“不可能…”赵天成喃喃自语，“你竟然承受了所有释放能量…”
　　
　　吴界俯视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“董事长”，平静道：“星陨能量从不属于任何人，更不该被据为己有。”
　　
　　他伸出手，轻轻触碰赵天成额头。不是攻击，而是一次能量对话。
　　
　　“感受它们的痛苦。”
　　
　　赵天成瞬间体验了数百名被囚禁能力者的痛苦记忆。无法承受的情感洪流让这位野心家发出凄厉惨叫，精神几近崩溃。
　　
　　“我本可以杀你，但那不是我的方式。”吴界收回手，转身走向崩塌的控制室大门，“活着，承受内心谴责，比死亡更适合你。”
　　
　　大厦自动灭火系统已经启动，水雾弥漫在走廊中。警报声依然刺耳，但混乱中并无人敢接近控制室。
　　
　　吴界走出大厦时，晨曦刚刚染红天际。他感到体内有千万种能量在流转，却不再混乱无序，而是找到了某种和谐共存的方式。
　　
　　那些被释放的意识大多已经消散，或许回归宇宙，或许找到新的寄身之所。但它们留下的能量印记，成为吴界新能力的一部分。
　　
　　城市渐渐苏醒，无数人依旧沉浸在日常琐事中，不知几小时前命运的天平已经倾斜。
　　
　　吴界站在高处，遥望远方，感受体内涌动的全新力量。
　　
　　这不是终点，而是起点。
　　
　　方舟计划或许被摧毁，但星陨事件带来的改变才刚刚开始。还有多少真相等待揭露？还有多少能力者需要引导？
　　
　　刚经历涅槃重生的他，正要扇动新生双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