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庆功宴上的危机与真相

第7章 庆功宴上的危机与真相 (第2/2页)

暮色在宫墙青砖上洇开第五重金边时，韦逸独自站在观星台调试新制的浑天仪。
　　
　　玄铁铸就的星轨突然发出蜂鸣，惊得檐角蹲着的琉璃鸱吻都抖落三分暮色——那枚洪悦传送来的钛合金轴承，此刻正在二十八宿的铜环间泛着幽蓝冷光。
　　
　　“大人该用膳了。“小兰提着鎏金食盒踏上石阶，鹅黄襦裙扫过青苔时带起一串露珠。
　　
　　她突然踮脚取下韦逸发间沾着的银杏叶，“工部王大人方才往膳房送了两筐醉蟹，偏咱们院里的蒸笼全被借走了。“
　　
　　韦逸转动星盘的手顿了顿，昨日李公公在户部议事时特意提起“江南进贡醉蟹百坛“，原是存心让他在同僚面前难堪。
　　
　　檐下铜铃突然无风自动，他望着食盒底层露出的半截《考工记》，忽然发现书脊处夹着片印有二维码的桑皮纸。
　　
　　“小兰觉得...“丫鬟突然用银簪挑开螃蟹的橙红蟹壳，露出底下藏着的水晶虾饺，“既然他们爱看大人手忙脚乱，不如把蒸笼换成炙烤架？
　　
　　听闻波斯使节带来的胡椒正愁无处试用。“
　　
　　紫宸殿的晨钟撞碎第七颗星子时，韦逸抱着改良版《河防通议》踏入朝堂。
　　
　　李公公新染的丹蔻正搭在张大人袖口的云纹上，见他进来突然嗤笑：“韦侍郎今日倒舍得穿官靴了？
　　
　　前儿光脚量河堤的壮举...“
　　
　　“下官在《天工开物》中发现'火烤固堤法'。“韦逸突然展开卷轴，磁粉自动在空中绘出三维河图，“取芦苇秸秆混入黏土，经烈火炙烤形成蜂窝状结构——此物唤作'混凝土'，可抵百年洪水。“
　　
　　张大人突然咳嗽着打翻砚台，乌墨泼在汉白玉地砖上竟显出个“善“字。
　　
　　李公公的护甲掐进掌心时，韦逸正指着星图解释：“昨夜参宿四异常明亮，按现代天文学推演，秋汛当在九月初七卯时三刻达到峰值。“
　　
　　退朝时忽有七八个青袍官员围上来讨教星象，韦逸摸着袖中突然发热的鱼符，想起今晨小兰往他茶汤里偷放核桃露时说的：“大人该让他们瞧瞧，什么叫'朝菌不知晦朔'。“
　　
　　此刻的洪悦正趴在23层消防通道的窗台上。
　　
　　小芳送来的拿铁在掌心渐渐失温，她看着楼下蚂蚁般的车流，突然发现玻璃倒影里同事泛红的眼眶。
　　
　　“刘秘书说...说我父亲住院的缴费单...“小芳的指甲在防火门上刮出细痕，“悦悦对不起，上周的客户资料...“
　　
　　洪悦突然掏出磁石钢笔，在逃生示意图背面画了只卡通考拉：“记得我们大学时给流浪动物社画的宣传册吗？“她将图纸折成会点头的折纸玩偶，“你当时给每只小猫都画了宇航员头盔——这么善良的人，星星都舍不得让你哭呢。“
　　
　　当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长成跳格子图案时，洪悦腕间的智能表突然投射出韦逸的朱批：[人心似水，可疏不可堵]。
　　
　　她笑着把折纸考拉塞进小芳口袋：“明天陪我去城隍庙淘旧书吧？
　　
　　听说那儿有会讲故事的老砚台。“
　　
　　子夜的风掠过韦逸案头时，那本神秘的古籍正在吞吐荧光。
　　
　　洪悦传送来的全息设计图漂浮在《营造法式》的字里行间，韦逸蘸着朱砂批注道：“赵总办公室的《千里江山图》，可留意画中采药人的竹篓。“
　　
　　洪悦的回信带着咖啡香渗出来：“你送来的磁石粉简直神了！
　　
　　今天用它改了投影仪，赵总盯着会动的汴河漕船眼都直了～“字迹突然被水渍晕开，“但刘秘书在消防通道装了...“
　　
　　最后一行小字化作星芒消散时，韦逸面前的琉璃灯罩突然映出诡异光斑。
　　
　　他假装整理案牍，袖中磁粉悄悄聚成镜面——三个黑影正在窗外银杏树上系着朱砂绳。
　　
　　次日洪悦踩着晨露推开赵总办公室的瞬间，整面玻璃幕墙突然折射出彩虹。
　　
　　她今天特意换了件月白真丝衬衫，领口别着的磁石胸针正与《千里江山图》上的矿物颜料发生共振。
　　
　　“小洪啊...“赵总摩挲着和田玉镇纸转身，忽然看见少女耳垂上的珍珠正映出画中樵夫的模样。
　　
　　洪悦已经打开全息投影，虚拟的汴河水突然漫过波斯地毯：“您上次说想要'会呼吸的收藏品'...“
　　
　　而在宫墙深处，韦逸正将改良版观星仪抬上汉白玉台阶。
　　
　　李公公故意打翻的茶盏还没沾地，就被小兰用磁粉凝成的太极图稳稳托住。
　　
　　年轻侍郎迎着朝阳展开河防图，看见紫宸殿的金砖上，不知何时多了几双悄悄往自己这边挪的官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