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0章 你三哥,不是玩暗器的
第780章 你三哥,不是玩暗器的 (第1/2页)“阿爷寨子变了,全乱了。”
已经四十岁的阿梅,此刻在四位老人面前哭的像是一个孩子。
“以前咱们大南山的大祭司,世代都是我朱家阿婆担着奶奶,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。
熟苗村寨有啥事找熟苗的寨老议,生苗寨子传信儿递东西,才要过我们朱家这道门坎。”
阿梅抹了一把眼泪,声音颤抖,“自从那个迷城降临后,事情就坏嘞!”
“也不知道从哪个山洞里钻出来的神汉、仙姑,又冒出来五六个自称大祭司的人!”
阿梅红着眼睛:“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苗人认定的路子,没得祖先的指引,没得寨老们的认可。他们自己是新神降世,老规矩要变,要有大祭司王来统一号令,甚至要求阿梅交出历代大祭司传承的蛊母。”
阿梅自然不会同意这种事情,但对方的实力,远远超过了自己,甚至是让他匪夷所思。
特别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蛊虫,竟然被对方轻松给控制了。
最后硬生生被对方夺走了自己的蛊母。
失去了蛊母,阿梅现在也失去了控蛊的能力,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拒绝肖振业的原因。
“这样。”
肖振业皱起眉头,他抬头看向一旁赵清明说道:“你怎么看。”
“哼。”
赵清明白了他一眼,知道这是肖老四在给自己下套子,可嘴上还是配合着说道:“还能怎么看,弄死他们,把蛊母夺回来呗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肖振业拍着大腿:“就知道大哥是古道热肠。”
周尚闻言,皱了皱眉头,但仔细想想,这件事他们还不能不管。
谷玄的墓当初被孙苗给封死了。
他们想要下墓,就必须想办法去找盗墓的高手,可谷玄墓里都是蛊虫,就连所在的地方也同样是遍地毒虫蛇蚁。
当年他们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,猫四带来的伙计有三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死在了路上,等众人检查尸体的时候,才发现他们身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。
很小的一个伤口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王燊队伍里有个瘦小子,被蚊子咬了一口,脖子上就像是长了个肿瘤一样,这个肿瘤越来越大,仅仅一天就让小个子死在了路上。
在小个子死后,那个肉瘤里面还有东西蠕动,他们把肉瘤切开一瞧,里面全都是虫卵,看的人头皮发麻。
所以不管怎么样,他们确实是需要一位蛊虫高手,帮他们驱虫开路。
“阿爷!”
阿梅知道肖老四等人都不是普通人,可她也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,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。
“放心!”
肖老四示意阿梅不用说了,这种事他知道该怎么对付:“阿梅,你告诉爷爷,这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看到阿梅犹犹豫豫的模样,肖老四轻声安慰道:“放心吧,对付坏人,我们是专业的。”
“他们在后面彭家寨。”
“哦。”
肖老四的点了点头,这地方他去过,距离这里不算远。
他让阿梅给李庆和周尚做些晚饭。
等两人吃饱喝足,外面的天色也逐渐黯然了下来,只等到夜晚近凌晨的时候,四人拉开了阿梅的家门。
只见肖老四拿手一指东面。
随即四人就快步奔向了夜色里。
彭家寨,这个地方,同样是毕节附近苗族居住的地方。
这个地方,你在百度地图上搜,也仅仅只搜索到一个名字,连路都找不到,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偏僻。
可在迷城降临后,彭家寨却一跃成为毕节当中最大的城寨。
耸立而起的楼墙,寨子内灯火如昼,饶是此刻已经是凌晨了,寨子内还能听到一阵阵欢快的歌舞声。
男人、女人围绕在篝火前,吃肉喝酒。
如果不是旁边还挂着十多具尸体,恐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当地的某个景区呢。
“干。”
篝火前几个穿着苗衣的汉子,举着碗里的酒水碰在一起,个个喝得面堂发红,脑壳顶上都冒起汗珠珠。
“嘞包谷酒,硬是比屋头酿嘞还冲,还纯,安逸啊!”一个脸膛红黑、敞着怀嘞苗汉咂咂嘴,话还没讲完,又忙不迭往自家嘴里塞了大块油汪汪肥肉。
“嘿嘿,张老三,你嘞嘴刁嘞很喽,包谷酒都尝得出来咯?”旁边一个瘦高的汉子,端着酒碗嘿嘿一笑,用袖子抹了把胡子上嘞酒沫子。
张老三使劲咽下肉,喉咙里咕咚一声:“讲鬼话不是!老子嘞舌头是秤砣做嘞?轻重分得清!寨子里头哪个月份嘞包谷酿嘞酒有嘞个劲道?”
几个汉子说话间,就见一旁走过来一位头戴着帽子的男人,见几人喝酒醉气熏天的模样,脸上神色渐冷,呵斥道:“祭品都归置好喽?莫让外头嘞野物沾了气,搅扰大祭司嘞法事。”
“安心喽,哥,那东西挂得高得很,抹嘞东西野狗闻喽都绕道走。等明早天麻麻亮,再巡查一趟就成。”
张老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。
“哼,最好这样。”
男人闻言也就懒得搭理他们这几个兄弟,径直走向一旁的木屋去。
众人见他走了,张老三冷着脸一撇嘴:“人模狗样,不是我们兄弟捧撒,他能有今天?喝!”
随即又端起了手中的酒,与几个兄弟豪饮起来。
推杯换盏之间,几人并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有一只飞鸟慢悠悠的在半空盘旋。
这鸟儿在半空旋转了半天,可愣是连一下翅膀都没挥动,大概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进了一旁的树林子里。
只见一只手轻轻一捏,就将飞鸟捏在指尖上,这时候能看清楚,这只鸟居然是一只纸做的飞鸟。
周尚把鸟收起来,说道:“寨里人不少,男男女女大概百十人,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的的灯,动手起来,是要全民皆兵的。”
“这不就是和当年的罗甸差不多么。”
肖振业不以为然的说道。
周尚闻言立刻补充道:“比罗甸要麻烦,我见到几个女人,邪门的很,反倒是那些男人,充其量也就是个有一把力气。”
“正常,苗族的蛊术,传女不传女男,男人在家里地位不高,都是苦哈哈的货色。”
这时赵清明开口打断道:“别扯那些没用的,说说,怎么个打法吧。”
“打法?”
肖振业站起来,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肖染从未见过的狠辣:“当年咱们怎么揍罗甸的,现在就怎么弄它,要么打到服,要么杀干净,还要什么打法。”
“你个老东西,下手还是那么黑。”
李庆吐槽了一声,可手已经从包里拿出八卦罗盘,以及一把黑乎乎的棺材钉:“得了,我去布阵!”
“慢着点,别摔着。”
赵清明看着李庆踩在林子里摇摇摆摆的模样,不禁为他那老身板捏了把汗。
篝火噼里啪啦的做响声不断,张老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,朝着寨子墙角走过去,准备放水。
众人见状立刻就知道他要做什么,纷纷笑骂:“滚一边的,远点尿,妈的你那尿骚味,隔着老远都能闻得见!”
张老三裤子还没脱呢,闻言回头骂咧咧的说道:“就你鼻子灵光,你狗鼻子啊!”嘴上骂咧咧的回应着,但还是往远处又走了几步,一直走到墙角的阴影里,离火堆有十来米远才停下。
这里靠近寨子边缘,树木的枝杈在夜色里张牙舞爪。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,摸索着解开裤子,眯着眼,“滋啦啦”一泡尿断断续续地射向墙角湿润的泥土。
夜风吹过,带着林间的凉意拂过他滚烫的脸颊,让他不由得舒爽地长出了一口气,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瞬。
“嘶……这下爽利了……”张老三嘟囔着,身子下意识地一抖,正待提上裤子。
就在这时,张老三皱起眉头,看着前方的林子:“这没下雨啊,怎么起雾了呢?”
眼瞅着林子里厚厚的白雾犹如一缕云烟般飘过来,张老三眨了眨眼睛,心里正嘀咕着呢。
突然。
眼前迷雾中一道光影闪过,速度之快,超越了张老三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反应。
“噗!”一声轻微的闷响,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戳破。
那点寒星精准无比地没入了张老三眉心,在他额头上打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窟窿。
张老三浑身猛地一震,整个人瞬间僵直。所有醉酒后的眩晕和畅快如同潮水般退去,被一股冰冷的、无法言喻的剧痛和空洞取代。
“噗通”一声,笔直的倒在地上。
面前的白雾还在继续慢慢的向寨子里延伸,不一会就把张老三的尸体淹没在白雾里。
“老三尿完没?掉茅坑里了不成?哈哈哈……”
远处,篝火前传来呼喊声,一个汉子大着舌头喊了一句,哄笑声再起。
只是喊了一阵,却不见张老三回应。
众人见状也是不以为意:“怕不是这玩意已经喝蒙了吧。”
“去看看喽,后半夜还要干活哩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一起喝酒的瘦高个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嘴里不满地嘟囔着“老三那个憨包怕不是让尿给滋晕喽。”
说这,晃晃悠悠地朝着张老三刚才撒尿的那片墙角的暗影方向走去。
他刚迈出火光照耀的范围没几步,身影就迅速被那无声无息蔓延开来的浓密白雾吞噬了。
篝火旁的几人正端着酒碗,起哄声刚喊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。“咦?咋起雾咧?”
“日怪得很,刚刚还没得……”
“老苞谷!老苞谷!”
一个汉子扯着嗓子朝白雾里喊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,却像石子投入深潭,没激起半点回响。
“搞球啥名堂嘛!”另一个汉子皱起眉,把手里的酒碗重重顿在地上,几人脸上残余的酒意瞬间被不安驱散,纷纷放下手里的碗筷,站了起来。
有人神色警觉,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,有人则是拿起了报警的哨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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