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四章 这一天即将到来
第六百六十四章 这一天即将到来 (第2/2页)“手机操作系统需要成为一个感官中枢,能主动感知环境,比如根据环境光线自动调节屏幕亮度,转动手机时屏幕内容自动旋转,走到哪里都能知道自己在地图上的精确位置……让手机真正理解它正在被如何使用,以及处于何种环境。”
“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塞班系统能够满足的。”
这个感官中枢的概念让林青茵大感兴趣,这和她现在的研究课题很接近,完全超越了当前手机系统只是简单调用硬件驱动的层面。
“这需要一套全新的传感器框架和API,让应用开发者可以轻松调用这些环境信息,创造出全新的应用场景!”她几乎能想象出了一些有趣的应用。
“说到应用。”成毅把握住她思维的节奏,引入下一个核心概念,说道:“这就要回到你最初的感觉,未来的智能手机,其灵魂不在于它本身预装了多么强大的功能,而在于它能否支撑起一个繁荣开放的应用生态。”
“应用生态?”
“对,一个类似PC上的软件生态,但更加精简高效,并且围绕移动场景深度优化。”
“我们需要一个官方的统一的应用商店,让全球的开发者都能为他们想象中的手机功能开发程序,可能是便捷的支付工具,可能是随时查询公交的软件,可能是联网对战的游戏,也可能是一个能识别花草的程序……”
“这些成千上万的应用,才是智能手机源源不断的生命源泉,而智能手机操作系统,就是孕育这片森林的土壤和规则制定者。”
林青茵彻底明白了。
成毅描绘的,不是一个单一的产品,而是一个完整的软硬件结合的由生态系统驱动的全新平台。
这远比安迪·鲁宾团队目前设想的一个更好的手机系统要宏大得多。
“所以。”她总结道:“我们需要的,是一个从交互逻辑、网络基础、硬件协同到软件生态都进行全面革新和整合的平台,类似一个全新独立的移动计算中心?”
“完全正确。”成毅一脸欣赏的看着她,她参与了安迪·鲁宾团队的安卓开发工作,现在在移动通讯领域的领悟力是越来越出色了。
成毅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不过这条路太难走了,会涉及到芯片功耗、电池技术、屏幕工艺、无线通信等无数硬件的协同进化,也对操作系统的效率、稳定性和安全性有极致的要求,但这也是我们未来十年最重要的战场。”
他轻轻抚摸着林青茵的头发,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,笑道:“青茵,你在系统和通讯领域的天赋,正是打开这扇未来之门的关键之一,但你不要急于求成,可以开始做一些前沿性的技术预研和积累。比如,思考一下如何为安卓系统的触摸功能设计出一套系统界面框架。”
林青茵依偎在他怀里,内心却波澜起伏。
成毅的话像在她面前展开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技术蓝图,许多之前模糊的想法瞬间变得清晰起来。
她不再觉得安卓那个项目遥不可及,反而看到了其中可以借鉴和超越的地方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她仿佛已经看到,在不远的将来,由安迪·鲁宾的团队参与定义的移动智能设备,将如何深刻地改变每个人的生活。
她也终于明白了,为何恩泽资本会投入巨资支持安迪·鲁宾。
成毅的目光透过窗户,看向了遥远的星空,笑道:“这一天也快到来了。”
三天后,欧洲民众的怒火,终于被点燃到了顶点。
深夜,BBC的王牌访谈节目,邀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欧洲经济学家和产业政策专家。
一位来自柏林的学者在直播中痛心疾首的喊道:“我们曾经嘲笑恩泽资本是在布鲁塞尔下跪,但现在看来,他们是在替整个欧洲承受这份屈辱,当我们自己的汽车工业因为芯片受制而濒临停产时,欧盟委员会在哪里?当我们企业的命运被太平洋对岸的几家公司随意拿捏时,欧盟委员会在哪里?”
这个访谈节目一出现,立即引爆了一个热词。
为欧盟下跪。
这个最初带着些许嘲讽的标签,在社交媒体上被迅速扭转了含义。
它不再指代恩泽资本的软弱,而是演变成了一个充满悲情和反抗意味的口号,象征着欧洲企业在强大外部压力下的无奈牺牲,以及欧盟机构在面对霸权时的无力。
“是的,他们是在下跪,但他们是替我们所有人在跪。”
“看看恩泽资本,这就是不服从美国科技霸权的下场。”
“欧盟,醒来!我们需要自己的芯片,自己的系统,自己的数字主权。”
渐渐地,开始有工人走上街头抗议,但这一次,标语更加明确,怒火更加集中。
“微软滚出欧洲!”
“打破Wintel垄断!”
“支持欧洲科技,支持恩泽资本。”
甚至有人在游行队伍中,打出了感谢恩泽资本的牌子:【感谢你们替我们承受了这一切。】
欧洲的工商界,特别是那些深受芯片断供之苦的汽车、机械制造企业,态度也发生了微妙而坚决的转变。
私下里的聚会中,他们对微软和英特尔的称呼,从强大的合作伙伴变成了不可靠的胁迫者。
一份由多家欧洲行业巨头秘密联署的、敦促欧盟加快欧洲芯片法案落地和扶持本土操作系统研发的建议书,也被直接送到了欧盟委员会主席的案头。
压力,如同排山倒海般,从民间到精英阶层,前所未有的集中到了布鲁塞尔。
欧盟委员会的官员们此刻如坐针毡。
他们最初试图通过施压恩泽资本来换取稳定,却万万没想到,恩泽资本用这种躺平任嘲的方式,将所有的矛头和怒火都引到了微软身上,并且成功点燃了整个欧洲的民族情绪和对科技主权沦陷的深切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