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急了
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急了 (第2/2页)天关、天门、玄楼、玄池、玄府、天宫、天阙!
每一重差距颇大,几乎等同于一个崭新境界。
而天下绝大多数玉阙修士,不过止步于天关、天门。
天门圆满距离玉阙第三重玄楼,也不过一步之遥。
安国公果然不愧为只手遮天的盖世权臣。
魏灵玉出行,身边有两位玉阙守护,而远处城楼上又有两位将军,也要对陈执安出手。
“今日不杀你,必然会生出祸患!”魏灵玉站在远处,杀气烈烈。
而此处观战者,许多人低眉闭目,仿佛没有看到这惊人的一幕。
那城楼上。
云停已然踏步而至,身上刀意烈烈而动。
陆竹君长剑燃火,拔剑出鞘。
白间不见其人,七根银针却悄然飞出,落在陈执安身旁。
魏灵玉后退,冷声大喝:“一并杀了!若是生出后果,我魏灵玉来扛!”
云停手握阳燧,毫不畏惧,踏步向前,站在陈执安身旁。
陆竹君也同样如是。
似乎并不惧死……
他们原本是战场上的将军,不知多少次直面死劫。
既然要与陈执安并肩而行,又担了一个太白山的名头,又怎会惧怕?
“白间,你来拖住那天门修士。
陈先生,你不是有一件灵宝?暂且带着陆将军退去。
我挡上几息时间,便试着脱身!”
自从云停走出大理寺监牢之后,唯一一次连说了三句话。
他眼神坚韧,全不畏惧。
魏灵玉脸上仍然滴落鲜血,严重的杀机终究变作了行动,那杀机中又藏着一缕快意。
“陈执安,我便不信你每次……运气都这么好!”
“那季承元有我大哥拦着,他救不得你!”
魏灵玉神蕴在陈执安耳畔碎裂,带着些歇斯底里:“我仍是天公!”
云停拔刀踏步。
白间七根银针闪烁寒光。
四道神蕴全然爆发。
陈执安却浑然不惧,目光如剑凝视着魏灵玉……
“郡主,你太急了。”
陈执安神蕴乍起。
在南城城门口的旷阔之地,猛然间刮来一阵大风。
那风波中,剑气四起,刮起烟尘,城墙上的大旗被大风刮的猎猎作响。
天上飘来云雾,遮住天时,而那风波过处……同样有一片剑光乍现。
这剑光不知起于何处,流转于云雾之间。
风波沉,碎去天青,斩出一片清明!
不过瞬息,大风裹挟着那无形的剑刃流转而去,斩碎了诸多神通,斩去了诸多神蕴。
出手之玉阙,神蕴、神相全然受损,甚至有人身死!
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,不过一场大风吹过。
魏灵玉上且不曾反应过来。
陈执安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雷霆。
那雷霆比往前更加锋锐,陈执安消失在云雾中。
魏灵玉眼中闪过一抹恐惧。
远处玉辇上的魏离阳神色微变,再度弹指。
虚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叮当作响,一尊佛陀法相从魏离阳身后乍显而出,有宝塔高悬,散出金光,突破季承元的神蕴,照耀在魏灵玉身上,令魏灵玉横移几尺。
可云雾中,陈执安已然走来,手中的雷霆落下。
猛烈的刀意横空斩下。
即便魏灵玉仓促横移,保住性命,也终究付出了代价……
只见一道血光闪过,魏灵玉一只左手被那雷霆斩下,在虚空中爆成粉碎。
那切口光滑,甚至不曾流出一滴鲜血。
魏灵玉眼神错愕,继而变作深深的恐惧。
她剧烈的喘着粗气,又抬眼看向陈执安。
却见陈执安一击得手,再不留恋,踏步之间,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小舟。
小舟直去,化作一道流光,消失在天际。
“郡主,这一道雷霆便只算礼尚往来。”
陈执安的声音悠然传来。
云停、白间、陆竹君也早已离去。
魏灵玉站在原处,足足过了几息时间,她才难以置信的举起右手。
她的手……被陈执安砍了?
魏灵玉全然不曾想过不过只是一场偶然的遭遇,竟然招致了如此结果。
她喉咙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喉鸣,眼神中生出疯狂之色。
年老的季承元也大觉意外,眼神更加浑浊。
他见陈执安走了,便摇了摇头,神蕴散去。
城墙上风波仍在,季承元咳嗽几声,他看着魏灵玉断去的一只手,忽而长叹一声,自言自语:“年老不中用了,该辞官回乡了。”
而那魏离阳却仍然坐在玉辇上,手中仍然握着那六根铁链,牵引着那六个俊美少年。
他侧头看到魏灵玉一只手被斩下,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改。
他抬眼望下陈执安远去的方向,满布血丝的眼中,眼神令人费解。
“真是好一张皮……”
魏离阳自言自语。
而他身后,那一尊佛陀神相却悲天悯人,庄严慈悲。
“谁在护着陈执安?”
“刚才那大风吹过,剑气纵横,至少杀了两位玉阙!难道是宋相麾下?”
不知有多少人猜测纷纷。
远处楼阁上,司螭琼、司遥看到魏灵玉断去的手,又彼此对视一眼。
这下……可糟了。
而悬天京中,更有无数念头酝酿。
镕天将军司远瞾背负双手,站在司家流院中,他耳畔不断传来一阵阵贪婪的呢喃声。
“那少年!”
“我要他的肉身!”
“给我,给我!”
司远瞾皱着眉头,他竟不曾追索到那风波剑气的来源。
谢家别院,谢无拘眼神中带着惊喜,又带着疑惑。
惊喜于这陈执安天资竟然如此鼎盛,远远超过他的意料。
如此以来,那一枚极为珍贵的魔种用在陈执安身上,便并无什么吃亏的了。
而疑惑于,陈执安身旁竟然有人护持?
是宋相临时派来的人物?
或者是秦闻昼离去时留下的修士?
又或者……
谢无拘想到了许多人,陈水君在那许多人中一闪即逝,他又终究摇头。
“宋相押宝于陈执安,与我谢家而言,算得上一件大好事。”
谢无拘闭起眼眸。
他眼神中带着些阴郁,因为前来悬天京的谢未书死了!
“是司远瞾?”
“是六叔旧仇?”
“又或者是对谢家的筹谋?”
谢无拘深深吸气,侧头看向一旁的蛟骧公。
“看来,你还是免不了要出手了。”
蛟骧公有些犹豫。
谢无拘却并不担心:“六叔死在来悬天京的路上,朝廷总要给些补偿。”
“你不需要再顾虑你的身份了,甚至西蓬莱剩下的人物,也不必隐藏……
便只说你们被我谢家招安便是。”
谢无拘缓缓开口,蛟骧公恭敬行礼。
他身后不远处,齐天冲以及另外两位西蓬莱将军,脸上带出些惊喜之色,同样行礼。
仓皇逃窜,总不算是什么好生活。
——
陈执安与其余几人终究没有喝上一场酒,而是匆忙回到了东街小院中。
“陈兄弟,往后时日你可要小心一些。
陆竹君眼神中带着深切的敬佩:“你与玉下郡主,以及那魏家疯公子的梁子可算结下了,得罪了安国公,在这悬天京中,你也算是寸步难行,往后还是少出门为妙。”
陈执安浑不在乎:“这梁子早就有了,对付这些人还是要硬气一些,你越是软弱,他们越要折辱于你,甚至折辱之后也不会放过你,而是会继续砍下你的头来。”
一旁的白间不理会这些,只是惊奇的问道:“陈执安,方才出手的那人是谁?”
陈执安哈哈笑道:“也许是真正的天公看魏灵玉冒犯,觉得不顺眼,降下了天罚!”
白间、云停对视一眼,自是不信陈执安的胡话,却也并未多问。
陈水君却忽然从灶房中探出身子来:“我炒了几道菜,正好一起吃。”
陆竹君与白间顿时点头。
他们在南轩楼上刚刚点了菜,便起了这场风波,还未来得及吃上一口。
云停低着头。
想起陈执安肆无忌惮的砍下魏灵玉一只手的景象,眼神中终于恢复了几分生气。
他抬头注视着陈执安,看了好久,看的陈执安心里有些发毛。
“以后还有这般快意的机会吗?”云停终于低下头,一道神蕴却在陈执安耳畔响起。
陈执安想了想,说道:“应当是有的……下一次,我们不砍手,换做砍头。”
云停想起陈执安那一本小册子中所记下的人名,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他仍然记得自己在枯牢山上,砍下卢慈宽头颅时心中无限的快意。
他原以为自己此生再无机会了。
可现在再看,若他不死,应当还有砍那些妖鬼头颅的机会。
陈水君风轻云淡,与郁离轲端出几道菜来。
就好像方才那一场大风,那一场无形的剑气并非出自他手。
此刻的陈水君像是一位称职的父亲,是一位含蓄的文人,又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人。
谁又能料到……陈水君还是一位能杀天阙的强绝人物。
几人一同吃饭,又各自归去。
陈执安回到房中,脑海里那一团清气尚且未曾被全然消化。
当陈执安闭起眼睛,神蕴落在那一团道下传承上,那传承中自有玄妙不断弥漫出来。
与此同时,天上玉京图缓缓展开。
白玉京中广寒楼再度照出一道光辉,与南流景的光芒合流,出现在陈执安思绪中。
当光辉闪烁,那传承中有一道黑气消散。
崭新的道下神通完整跃然于陈执安脑海。
原本雏虎碑一百六十二行道下神通带来的的雷矛、雷刀彻底消失不见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加玄妙,威能更加强横的道下神通。
“雏虎碑上第一百三十行,神通为【灵晔】!”
陈执安眼神灼灼:“一百余行,道下神通已然如此强大,那么前百,前五十,乃至前二十的道下神通又何其强大?”
他想起黎序时曾经说过,如今雏虎碑上第一人乃是大乾国的太子,名为【天符】,运转神通,就如同天上玉皇降下天符!
“十月十日,雏虎碑换榜,我这灵晔神通,还会更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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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