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章 最长的电影
第四百一十章 最长的电影 (第1/2页)2008年2月16号的这一夜,注定疯狂。
这一夜是内地影迷和粉丝们的疯狂,问界视频弹幕在最后的“金陵永生”崩溃,在线瞬时人数高达1000万,幸好颁奖典礼已经结束;
微博上#刘伊妃柏林影后#和#《历史的天空》金熊奖#词条后跟着爆红的“沸”字,贴吧高楼每秒刷新出上百条“天仙封后”的呐喊;
刘伊妃粉丝群的狂欢消息像雪花炸屏,表情包与泪奔刷到卡顿。
伊妃仙居、刘伊妃中文网等大站联合剪辑了一版小刘从业以来的角色群像,最后定格在了她在台上手持银熊奖杯的无语凝噎。
杨思维的转发让这个视频出圈,配文“一路同行,深感荣幸”看得粉丝泪崩。
粉丝对正能量偶像的追逐,本质是一种双向奔赴,让他们的身心跟着一起成长。
刘伊妃不是真正意义的上偶像,她没有过于华丽的包装,也不搞任何博眼球的炒作。
年少成名,凭借的是家世和资源,这无须讳言。
但这一路上遭遇来自对家的黑料不可胜数,相比于外界的攻讦,真正叫他成长的是演技的磨炼,和同路宽相处过程中的逐渐蜕变。
少女时代的面刺、摊牌、生日宴上的表白、福克斯直播中的自戕、《天空》拍摄中的失语。。。
她总是能搞出这么多大新闻来,叫支持者们又爱又恼。
曾几何时,天仙粉也很希望小刘就做个美美的花瓶算了,至少不用牵动着他们的神经跟着一次次紧张。
只不过,她从2002年开始到现在的成长,让粉丝们在追逐过程中也完成了自我投射与身份建构。
这种关系的核心不是单向的仰望,而是通过精神能量的对流,构建起相互滋养的共同体。
于是一个“非主流女星”的真诚、善良、坦率的形象,便在内娱的大染缸里跃然纸上了。
也正因如此,今夜的加冕才更叫粉丝们疯狂,他们就像是代入了刘伊妃的视角,跟着她一起玩了一把“模拟人生”的游戏,而今终于斩获第一个游戏成就。
何其美妙。
粉丝们疯狂,今夜的国内外媒体更加疯狂,除了正常角度叙述和报道的线上、线下媒体外,《楠方》和朱大珂等人必须要加班想出新的角度和措辞。
譬如朱大珂,他已经准备把矛头对准为路老板张目的谢进了,资本家现在势大可以暂且放一放再找机会,文人相欺的难度就小得多了。
老谢这些年没作品、没荣誉,当年的事情现在的小年轻也不清楚,断章取义阴阳一番,妙哉!
连看客们都如此疯狂,斩获两个大奖,在票房颓势和舆论压力下的剧组肯定更加疯狂。
晚上十点,在农历初十的柏林,《历史的天空》剧组就地在凯宾斯基酒店举办庆功宴。
觥筹交错间,香槟塔的泡沫溢到第三层,侍者穿梭补酒的速度赶不上剧组成员的豪饮。
路老板今天来者不拒,除了剧组成员外,内地王小帅导演《左右》剧组的张嘉译、余男、刘威葳等人,评委舒淇、电影节主席科斯利克、弗朗西斯科·科波拉都一起来凑热闹。
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只有香江杜琪峰《文雀》剧组因为获奖无望先回国,错过了这场聚会。
全场最安静的就要数刘晓丽了,害怕女儿跟路宽太放浪形骸把奖杯搞丢,她视若珍宝地把金熊、银熊装在自己包里,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热烈喧嚣的场面。
“妈妈,来喝酒!我敬你!”刘伊妃喝得俏脸微红,嗓音带着甜糯的鼻音,不由分说地抓住刘晓丽的手,将盛满琥珀色酒液的香槟杯塞进她掌心。
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烫,在后者手背上留下一点灼热的触感。
刘晓丽今日穿了件茉莉白的丝绒旗袍,寓意旗开得胜,盘起的发髻间插着一支白玉兰发簪。
她无奈地摇头,眼角的细纹里却堆满宠溺:“你怎么变成小酒鬼了现在?少喝点,不要失态了。”
“我会失态?”刘小驴一脸的不服气,遥点正和汉克斯勾肩搭背的男友:“路宽现在说不定都不是我对手,破香槟才十二三度,洒洒水啦。”
刘晓丽望着女儿恣意的模样,脑海中思绪翻涌。
她想起了在北平第一次见到路宽的情景,任她有再雄奇的想象力,又哪里能想到他会和女儿一起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看着刘伊妃仰头饮尽,瓷白的脖颈线条优雅,老母亲又忍不住伤春悲秋起来,感慨时光易逝。
她伸手捏住女儿的脸颊,指尖触到的不再是15岁时绵软的奶膘,而是清瘦的颌线。
“好!”、“漂亮!”
宴会厅里突然一阵欢呼,拿着高额出场费的乐队很是敬业地奏响了悠扬的旋律,经典的华尔兹圆舞曲《蓝色多瑙河》在厅内回荡。
舞池中间的路宽和张纯如在跳着西方标准的社交舞蹈华尔兹,三拍的节奏明快典雅,既不会过于亲密,又足够庄重得体。
华尔兹在国外就像80年代初国内的交谊舞一个概念。
开始因被视为“资产阶级娱乐”而饱受争议,1984年后随“精神文明建设”被官方正名,成为单位工会、少年宫、公园晨晚练的标配。
快三、慢四都是耳熟能详的舞蹈形式。
路老板是前世在南加大留学联谊时学了点,不大精通。
张纯如这种家世的北美华裔,则是自小就被父母带着出席各种社交场合。
场内的黑色西装配着墨绿色长裙翻飞,黑西装稍有些生疏,全靠张纯如引导。
两人的脸型都比较瘦削、英气,看起来同一对姐弟无异。
“妈妈,我们也去!”刘伊妃不由分说地拉起老母亲,后者着急忙慌地把包在椅子上搁好,加入了舞池。
接着是汉克斯和摩尔,舒淇和科斯利克,所有人都在享受这一刻的欢愉。
“茜茜,这个笨家伙交给你,带着他我要累死了。”眼明心亮的张纯如跳了一阵,笑着和小刘交换了舞伴:“我跟晓丽姐跳一会儿,享受一下跟舞蹈家的配合。”
刘伊妃雀跃地应了声“好呀”,白色鱼尾裙的银线刺绣随着她小跳步的动作流光溢彩。
少女像只翩跹的蝴蝶,精准地切入,左手搭上路宽右肩。
右手则被他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,两人指节相扣的瞬间,路宽故意用拇指在她虎口暧昧地摩挲了一下。
“专心点,小菜鸡!姐姐教你跳舞。”刘伊妃仰头瞪他,鼻尖那颗小痣在吊灯下显得格外俏皮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又奶凶奶凶地质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?跟谁学的?”
路老板胡诌:“这种交谊舞不是看看就会了,有多难。”
“嘁!”小刘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,也不打算刨根问底。
不聋不哑,不做大夫人,总之现在洗衣机已经逐渐改造家用了。
音乐忽然转为更舒缓的段落,刘伊妃顺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口。
路宽的下巴抵着她发顶,青柠味的香水气息萦绕鼻尖,少女的耳坠随着步伐轻晃,冰凉的金属偶尔蹭过他喉结,像落下一串细碎的吻。
“我感觉自己在做梦。”
“哎呀!”刘伊妃感觉腰间的软肉被轻轻捏了一下。
路宽试验完毕:“好了,不是做梦,是真的。”
“这个梦还可以再做一做,下周就是奥斯卡了。”
刘伊妃笑着摇摇头:“我们的电影题材在柏林吃香,但奥斯卡的难度要更大一些,特别是我这个角色。”
少女脸颊绯红:“人不能太贪心,我已经非常非常非常满足了,有多少人这辈子都没我那么幸运呢。”
“其实就算拿不到今晚这个银熊我也没有什么遗憾,只要有你肯定就好了。。。”
她仰着脸,唇角微微翘起,露出一点莹白的贝齿,颊边的小梨涡随着笑意深深陷下去,甜得让人心尖发颤。
洗衣机看得食指大动,悄悄附耳:“啃腚也行,不过今晚我还想啃点儿别的,香香的,软软的。。。”
少女耳尖瞬间烧起来,攥着他领带的手指无意识收紧。
路宽趁机带着她滑向舞池边缘的阴影处,那里有根巴洛克立柱恰到好处地挡住众人视线,可以尽情地亲吻。
小刘喘着粗气推开他一些:“你就不能浪漫一点!每次刚有点氛围就叫你破坏了!”
洗衣机振振有词:“我当初可是邀请你搞对象来着的啊,重点在搞!”
“就像某些人写的,什么什么我爱你这三个字,重点在我,一个道理嘛。”
刘伊妃的身体猛地僵住,瞳孔骤然紧缩,粉扑扑的脸颊瞬间涨得更红,连耳尖都染上艳丽的绯色,仿佛能滴出血来。
“你!你你你。。。你偷看我日记啦?”
刘小驴杏眼圆睁,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狗男人的西服下摆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等情绪走完了这条反射弧,突然卯足了力气一下下锤在洗衣机胸口:“你个臭不要脸的!”
“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!?”
她想到了自己生日宴告白失败的那一晚,把自己的窘迫和一厢情愿都记叙在了少女日记中,还有到北美以后的心路历程,包括两人冷战期间看到他各种绯闻时的狂躁恚怒。
还有找奚恺元探究他性格底色与成因的过程,数不清的因为他伴生的各种喜怒哀乐的情绪。。。
那些矫情的文字,那些幼稚的幻想,都是她青春少女时代的小秘密。
现在这个芳心纵火犯竟然志得意满地告诉自己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写了个阅字?
刘伊妃一阵毫不留情地锤打,初具规模的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急促,羞恼至极,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。
“你看就看了,为什么要告诉我?”
洗衣机揉着胸口微笑:“笑话,做了坏事不让当事人知道,那我做了还有什么快感?”
“好好好,要快感是吧。”小刘冷笑着脱下两双高跟鞋,见势不妙的洗衣机转身就跑。
二十岁的柏林影后提着裙摆,赤脚踩在地毯上追打男友,宴会厅里不知所以然的众人拍手起哄,刘晓丽和张纯如都笑着拿出手机来记录下这一刻。
水晶吊灯的光晕凝在少女飞扬的发梢,像是给青春按下了永恒的快门。
——
柏林的晨光洒在凯宾斯基酒店的床边,浮尘在光束中缓缓游动,像一场静谧的微型雪落。
刘伊妃蜷在路宽怀里,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。
少女的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间,有几缕调皮地缠在他手臂上,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
目光可及地能看见胸前的一片雪腻有些微红痕,显然昨夜又是一场恶战。
铃铃铃。。。
两人同时被电话惊醒,路宽穿着内裤赤条条地下床取了手机过来,跟话筒对面的人聊了几句就挂断。
小刘美目半闭,侧身像条美女蛇一样,伸着大长腿继续缠紧了他:“是哈维吗?”
“对,今天全美的排片提了10多个点,情况在逐渐好转。”
刘伊妃还是舍不得睁眼,只满足地弯了弯嘴角,白皙的俏脸上已经没了疯狂后的绯色。
是啊,昨夜这么多人都因为影片豪取金熊、影后而疯狂,哪能少了这对蜜里调油的当事人。
小刘感受到了异动,笑语嫣然:“还不服软?想造反啊?”
某个字特意加了重音。
“呵呵!”
路宽好笑地捏住她光洁的下巴,看着晨光在瓷白的肌肤上流淌:“嘴硬还得属你啊,昨天不知道是谁挑衅不成,又可怜地求饶呢?”
如果此处是一部爱情电影,定然要插叙一段几秒的闪回——
某柏林登基的影后因自己的日记被偷看,气势汹汹地骑马杀敌,嘴上叫嚣“叫你搞对象,我看谁搞谁”云云。
很可惜她只是嘴强王者,最后娇媚万状地蜷曲着身子,扑闪着大眼睛嗫嚅着公子请怜惜。
“那你再睡会儿,我去处理下事情。”路宽心如铁石地把刘伊妃的大长腿从身上拨楞开,眼神坚定地像要入档。
刚准备想下床开电脑办公,岂料被死死缠住。
“再陪我会儿嘛,吃完中饭就要飞洛杉矶了,你就摆烂半天呗。
小刘撑着胳膊起身,熹微的日光给她镀了一层柔和的蜜色。
丝被从肩头滑落,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曲线,几缕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,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像撩拨心弦的羽毛。
她拖长尾音,指尖顺着男子的胸膛缓缓画圈,杏眼里漾着狡黠的水光,贝齿轻咬着嘴唇,极尽魅惑之能事。
你就拿这个考验洗衣机?
那不是一考验一个准?
路狗还能改得了。。。嗯?
洗衣机无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:“那我把电脑拿到床上来处理,顺便看看新闻冲冲浪。”
“嗯嗯!”
柏林之夜的情侣因为压力释放和人生成就的收集,而纵情声色的同时;
无数依靠他们的绯闻、新闻吃饭的媒体记者们却稍不得闲。
包括刘伊妃粉丝和路宽影迷在内的“复仇者联盟”,罕见地统一了战线,开始对此前看衰的《楠方》和朱大珂等人发起猛烈回击。
有理智地喷,有极端地骂,有恶心地诅咒,互联网乐子人们的话术不一而足,把这个老文贼气得够呛。
关键是他死死盯着的路宽从2002年开始就没有跟他正面交锋过,不给他当年蹭谢进一样蹭热度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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