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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清音九转,十二玉楼天外音 (万字章节)

第三十一章 清音九转,十二玉楼天外音 (万字章节) (第2/2页)

司马承祯没说半个字,只是笑了四声,却尽显轻蔑和嘲弄。
  
  此界真仙中,若说谁最会传道受业,定然要数被誉为“词林万叶,学海千寻,扶宗立教,天下一人”阁皂宗祖师、广成先生杜光庭。
  
  但是世人皆知,符箓三宗的三位镇山祖师虽是并称于世,但这位广成先生,却是司马承祯的再传弟子。
  
  因此,这位上清祖师的传道手段,不问可知。
  
  李云显自然知道这一点,倒是丝毫不急,虽是童子相貌,仍是老气横秋道:
  
  “以这位小友的神通手段、身份地位,又何须你我来传道授业,只要有功法供其参详,有师长为其解惑便可。”
  
  司马承祯一想,确实是这个道理,以徐行如今的修为来看,距离冲击真仙关卡也不算遥远,若是贸然引之,只怕反要增其知见障。
  
  李云显说完,又看向徐行,继续道:
  
  “你既承了裴师弟的剑道,在剑术上也颇有造诣,也该学一学我青城剑宗的法诀,这本剑谱你拿去,有什么不懂的,可以问我。”
  
  递给徐行一方玉简后,李云显看了看那面“真武昊天镜”,又道:
  
  “北方真武一脉的道法传承,我亦颇有耳闻,同北极玄武七宿颇有关联。
  
  只是当今之世,星力不显,唯有狄公这等身具天官候补位格之人,才可勉力调用,你这真武法度或许也是因此才难以圆满。
  
  不过,青城后山有一道七星井,内中积攒有浑厚星力,对你该有益助,修行之余,倒也不妨前去一观。”
  
  徐行忽然想起,李修儒手中那枚“计都隐曜剑符”,也是通过七星井,引计都星力为用,既然如此,说不定此物真对他的真武道基有所裨益,便对李云显点了点头。
  
  不过此时,徐行心中也有些好奇。
  
  按敖峥嵘等人的说法,此界星力皆是来自上界的周天星官、星君们,即便是五方天魔能摒弃前嫌,精诚合作,亦绝不可能将之屏蔽。
  
  这样想来,莫非还是那天魔星在作祟?
  
  李云显说完这些嘱托后,又看向司马承祯,沉声道:
  
  “老真人,你体内的符法道基还未彻底斩除干净,如今正好趁此机会,破后而立,这套法门你同样适用。
  
  若是修行途中,缺任何灵材宝物,便去古岳峰寻剑诗,她会为你们两人安排。”
  
  说完这些至关重要的嘱托后,李云显也无丝毫废话,化为一道无形无色、无质无相的剑光,来到回雁峰,主持大局。
  
  司马承祯看着那道剑光的去向,不禁感慨道:
  
  “云显这一次,看来是真的伤心了,这小子,唉……”
  
  司马承祯知道,李云显这一次闯入幽冥世界,在无数虚空夹缝中,搜寻狄怀英的踪迹,也是耗力甚巨。
  
  但裴征圣之死,到底是令这位剑宗掌教,重新反思起自己的治宗策略。
  
  所以,他选择先把个人状况抛在一边,先处理宗内事务,安定人心,将三十六峰剑修重新凝聚起来。
  
  徐行本就有裴征圣的全套记忆,自然更能体会李云显的心境,不禁也感慨道:
  
  “经此一事后,希望剑宗仍能重振声威。”
  
  不只是因为裴征圣的记忆,青城剑宗内一众剑修,以及李云显这位掌教雷厉风行、干净利落的行事风格,也令徐行心生好感。
  
  就算不论个人情感,在如今这个魔门大昌,正道衰颓的局面下,能够有这样一座值得信赖,足以引为奥援的宗门,对徐行这种有志肃清天下的人物来说,也是不折不扣的好事。
  
  司马承祯倒是更为豁达,坦然道:
  
  “说句云显可能不爱听的,对上李林甫,只死了裴小子一人,已算是万幸了,我那上清宗,嘿。”
  
  说到这里,司马承祯摇了摇头,掩去目中悲意,又道:
  
  “罢了罢了,无论如何,这条路都得接着走下去,贫道便先传你‘景震剑序’、‘上清含象剑鉴图’。
  
  等你把这两门大法,以及云显传你的剑诀融会贯通,不说和几位天魔掰掰腕子,至少有逃生之力。”
  
  对此,徐行亦是深以为然。
  
  这一战,他虽是周旋于三大天魔中,看似大出风头,但徐行自己却深知,这是无可复制的战例。
  
  毕竟此次大战,有司马承祯、李云显、狄怀英三大真仙在前面,顶住了九成九的压力,而徐行又有酆都地气可用,才能打出这般战果。
  
  并且,他也借此机会,试探出了自己的极限,就算用出全部的法宝、神通,在天魔强者面前,最多也不过能撑过两招。
  
  两招之后,徐行能否逃窜,不好说。
  
  可预见的是,接下来这座天下的斗争烈度,定然会逐步上升,真仙、天魔出手的次数,亦会越来越多。
  
  徐行想要在其中有所作为,如今这般战力,还远远不够看,司马承祯、李云显的馈赠,对他来说,便是一份至关重要的资粮。
  
  收下司马承祯的馈赠后,徐行点点头,身形一晃,再次分出两大魔道法身,与元神相对而坐。
  
  司马承祯方才将心神都用于对付安禄山,对徐行那三头六臂的法身,只是惊鸿一瞥,如今再见,也不由得为之叹服。
  
  而此时此刻,徐行却已首先沉浸入李云显所赠的剑诀中。
  
  青城剑宗的剑道,本是脱胎于玄门法剑,上溯源流,便是张天师的三五雌雄斩鬼剑。
  
  只是在那个时候,还没有剑仙的说法,剑在玄门道士手中,也要配合符法使用,与帝钟、甘露碗等法器并无多少差别,只是用途不同。
  
  又经过数百年的沿革,道门法度中除了“观想存思、引气成符”的符箓派,又发展出了“七返九转,人元成丹”的丹鼎派。
  
  其中有一位丹鼎派的大成就者,道号纯阳子,引内丹法入剑,创了剑胎藏锋之法。
  
  剑胎之法,乃是以剑行丹法,炼人身精元为剑,巡游四天下,号称“太上亲授东华手”、“雪刃光辉无极内,霜芒明灿太虚中”。
  
  正是自这位号称东华帝君转世的纯阳子之后,剑道才真正有了足为依仗的内修法。
  
  但这种法门,仍是同道家法度有极深牵扯,青城剑宗也并未被天下视为独立派系,甚至彼时都没有“剑修”这种称呼。
  
  一直等到八百年前,才有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剑修、剑仙出世。
  
  此人正是李云显的师尊,司马承祯的道友,青城剑宗历史上,最为惊才绝艳的祖师,号称太白转世,执掌人世兵戈杀伐的太白祖师。
  
  这位祖师根本就不曾练过内丹炼剑法,纯粹以诗入剑,以神意合天地,一首首名传千古、永垂不朽的诗篇,便是其人之沛然剑气。
  
  李云显正是得了他的传承,再结合了内丹炼剑法,才能完全脱离玄门藩篱,正式以青城剑宗的名号,屹立于天地间。
  
  李云显传给徐行的法诀,却不是太白祖师传下的诗仙剑序,而是他近年来,自己琢磨出来的纯化之术。
  
  虽为太白祖师的亲传弟子,但李云显对诗词一道,实是缺乏天赋,情感也极其内敛,难以外化成无穷剑气。
  
  所以,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,那便是极致的唯精唯纯,一味精炼剑气本身,练到无形无色、无质无相之境界。
  
  李云显设想的最高境界,便是将剑气精炼到,混淆物、理的地步。
  
  世间万物,莫不存理。
  
  所谓“物”便是真实存在,具体可感的外相,“理”则是从具体中抽离出来,“物”运行所依凭的规律、法则。
  
  只不过,这条道路虽是有迹可循,且几乎没有理解难度,却充斥着无穷关隘,想要一路走下去,实是艰难万分。
  
  因此,青城剑宗的列位大真人,虽是都辅修了这门法诀,却也都有各自的剑道,如裴征圣以圣道入剑,便是其中一个典型。
  
  不过徐行一见,却忽然想到,此前曾经在北宋世界,于关七身上体会过的“先天破体无形剑气”。
  
  “先天破体无形剑气”,乃是要不断减去词缀,一步一步升华成“破体无形剑气”、“无形剑气”、“剑气”,乃至最后,又成了弥散天地,无穷无尽的“气”。
  
  这种路途与李云显所求,也有共同之处。
  
  不过徐行这一生所学,实在是过于驳杂。
  
  以至于他每次出剑前,都要以各种方式,将种种真气精炼,才能造成如纯粹剑修一般的效果。
  
  因此李云显这炼剑法门,对他来说并不能完全照搬,虽是足够作为借鉴,也要加以改善。
  
  至于如何改善,徐行心中也已有腹稿。
  
  剑气纯化,是为了更加贴近“理”,从而改变“理”,而他所学的诸多神通中,正好有一种法门,同样有此追求。
  
  那便是照见诸法皆空,本性真如的禅法,而如何洗去种种杂质,将剑意超拔至这种层次,自然要用雷法。
  
  雷法乃天地阴阳之枢机造化,阴阳二气、清浊之变,便足以涵盖徐行体内的全部异种真气,若是将之混同为一,再以雷音将之震散,真气、神意都会纯化。
  
  正好,司马承祯的“景震剑序”虽是剑诀,却也是以剑之双锋,遍述雷霆阴阳之道,所以“夫阳之精者,著名于景;阴之气者,发挥于震,故以景震为名”也。
  
  徐行念及此处,只觉脑中神光闪烁,交织成法,似是有无数灵感喷薄涌出,浑身上下都迸发出雷霆霹雳之声,“洗墨”剑更是自发化现。
  
  司马承祯本也在闭目养神,忽听银瓶乍破、雷浆迸裂之声,便睁开眼,看向徐行,目中讶然,不禁喃喃道:
  
  “放着云显的纯化剑诀不学,反来先炼老夫的‘景震剑序’,这小子莫非真是想要投入上清宗不成?
  
  唔,若真能练成,允他一个供奉身份,又有何妨?”
  
  司马承祯就算再有自信,也不会觉得自己在纯粹剑道上的造诣,能够比得过李云显这位天下第一剑修。
  
  那徐行的选择,就很值得玩味了。
  
  ——难不成,是他根本就练不成那纯化剑诀?倒也不算奇怪,毕竟就算是青城剑宗内,也根本没人能走这条路。
  
  司马承祯越想越是兴奋,连修复自己的剑胎都顾不上,心神完全锁定徐行,注意着此人元神的一举一动,专心为其护道。
  
  这么一看,就是足足九天过去。
  
  这九天中,从徐行体内,以及“洗墨剑”中传来的轰鸣声,已是越发微弱、缓慢,全无雷霆霹雳的浩荡天威,反倒更似古寺钟声,浑厚悠扬。
  
  等到第十天日出之时,“洗墨剑”忽地升腾而起,如长虹挂空,直入云霄,不知去向。
  
  司马承祯只听“锵”地一声鸣响,那是他早已习惯了的声音,如今却更多了一份独属于剑锋的锐利。
  
  鸣响声甫出现,便在刹那间交迸九次,越发高亢,有如霜天闻鹤唳,越高越清绝,渺不可闻,难以捉摸,却又切实存在。
  
  就好像是那无可触摸、了无痕迹,却又的确存在的“理”,正如佛门以雷音譬喻佛法,声震大千,无形相而能演说如来法音。
  
  饶是以司马承祯的见识,都无法辨认出,徐行这究竟是何种法门。
  
  他虽依稀能从中品味到“景震剑序”、纯化剑诀的妙谛,却似是而非。
  
  ——难不成,这年轻人竟然在创法?
  
  九响之后,难辨佛道的缥缈清音,已传至青城三十六峰各处,李剑诗、燕赤霞、小青虽不明所以,却感到森然冷意,自天穹压来。
  
  仿佛那无垠碧霄中,忽有无穷剑锋倒悬,寒光凛冽、剑气森森,偏生这种冷意并未引发任何元气波动,只是一味鸣响。
  
  对这些大真人境界的纯粹剑修来说,眼前之景,就像是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,正独立风雪,衣袂飘扬,却偏偏不愿展露真容,只是孤芳自赏。
  
  这种飘渺朦胧,且只有纯粹剑修才能感受到的绝美,已令三位纯粹剑修抓心挠肝,就连宁采臣亦觉腰侧剑器嗡鸣不已,剑心动荡。
  
  这一刻,他们只能猜想。
  
  ——难不成,是宗主的剑境又有突破?
  
  司马承祯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,却见李云显不知何时,已走出后山洗剑池,来到此处,看着闭目冥思的徐行,目露奇光。
  
  “这等禀赋、这等禀赋……”
  
  他猛地以拳击掌,懊恼道:
  
  “这小子,真是天生就该学剑!”
  
  司马承祯看完了全程,知道这种纯粹到抽离外相,虚无缥缈,直指大道妙谛的剑音,本就是杂糅各家手段才得到,便嘿笑道:
  
  “若是真只练你们这一家的剑术,只怕徐小友就是练到死,也练不出如此纯粹的剑意,嘿嘿。”
  
  司马承祯虽只是无心之言,却令李云显心头忽地一动,想到了自己那位大弟子,若真是如此,岂不是……
  
  就在两位真仙的注视中,清音九转后,虽是再难向上拔升,却也未曾回落,反倒是逐渐稳定了下来,内中剑意终显峥嵘气象。
  
  虽仍是莫测难寻,唯有只鳞片爪,仍是令人望而生佩。
  
  赤轮自云中探出半弧,金光将天色梳成淡青,山脊线突然发亮、发烫,似是一道横亘天地的灼痕。
  
  倏然间,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抬起,轻轻一晃,便从云中引来一隙明光,将之握在手中,就成了“洗墨剑”的形貌。
  
  司马承祯、李云显却没有去看剑的实体,而是齐齐抬头,望向那贯穿碧霄,撕裂云层的剑痕。
  
  说“撕裂”并不太准确,只因那剑痕虽是如此明显地挂在此处,可却丝毫无碍云层的流动。
  
  如果把云层比作水波,那这剑痕就是水中礁石,不动不摇,但又没有丝毫的存在感,仿佛不存于世。
  
  方才那的剑音,已令三十六峰的所有真人剑修,都有所察觉,当他们看到这极富反差感、无比矛盾的一幕,却只觉道心无比难受。
  
  下一刹那,漆黑剑痕倏然荡开,化为一个方圆五六十丈的幽暗区域,青城元气暴动,似是地水火风齐齐破碎,内中一片光怪陆离。
  
  在列位剑修眼中,这一剑似是将整个大日都给彻底吞没,令天地重归夜幕,甚至引发了一场更加严重的灾害。
  
  其余人不明其妙,李云显、司马承祯却知道,这是因为徐行方才那一剑,已然动摇了某一条天地定律,才会引发如此场景。
  
  李云显立于天谷峰,拂袖一扫,便将这漆黑空洞抹平,顺带镇压了整个青城山的元气波动,令日光重现于世。
  
  这时,徐行的元神法相也已长身而起,仗剑来到李云显身旁,眺望远处虚空,面色发白。
  
  他方才那一剑,蓄势已久,才能有如此声势,自是耗力颇多,可以说这九天修养的成功,都已付诸其中,白辛苦一场。
  
  虽是如此,徐行心中却是一片欣然满足。
  
  这并不奇怪,天下修士,无论是谁,能够斩出方才那一剑,都必然心怀大畅。
  
  李云显转过身来,看着徐行,目光严肃,沉声道:
  
  “徐兄,这一剑该如何称呼。”
  
  徐行想起自己前世读过的某本,展颜一笑,轻描淡写道:
  
  “清音飘渺,仿若上抵白玉京,便叫它‘十二玉楼天外音’吧。”
  
  李云显还没说话,司马承祯已大声叫好。
  
  “好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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