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 人类进化的要点
第五十五章 人类进化的要点 (第2/2页)瑞典年轻气盛,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,因为有他的母亲做后盾,他才这般不知所谓,好在无知无识的他对抗的是世间清心寡欲的神,神不敢拿帝子怎么样的,顶多是在他手底下教育了一顿,量他从今以后不敢随便莽撞顶撞辈分大的老仙。
帝子从来出门都是被人捧得高高的,他每一日都是在半天云里享受浴日时光的照耀,今次摔得这么惨,头足跌得这么重,在团伙面前几番狼狈,这么难堪,他肯定是有仇报仇,有怨要报怨的。
“好你个乌龟王八蛋,看我不抓住你,要你颜色好看!”帝子联同团伙密谋设了一个大局,为的就是请君入瓮,捉住这一只乌龟王八鳖。
“一帮小兔崽子,不知天高地厚,竟敢在我面前动真怒!”瑞典与由仲接连动武真武,没有谁轻而易举接得住冠猴三两招的必杀技,况且杀威棍没有动真格只是小小的意思了一下,冠猴抬抬眉撇撇嘴小惩了一番。
一伙人输得一败涂地,摔得个狗吃屎,他们反复横跳拉扯,冠猴难得惯例地拉开嘴角,第一次有了深刻的表情包。
“完了,在关公面前耍大刀,他可太狠了吧!”小三将是个小红毛,他长得很可爱,像一颗红色的草莓,左脸还有几颗饱满的青春痘,他落跌云柱后,消音服输。
“好你个黑猴子,使用了什么黑心棍,公然教我等面上惨不忍睹,有青暴青,没牙找牙!”打落的下仙,哀嚎不断,实在刺耳。
冠猴不过是有样学样,以乖卖惨罢了!
他没有兴趣与这帮蛇鬼马牛鹦鹉学舌,他大大方方地甩袖子走了个过场。
后面的人纷纷鼓掌,看了一场喧哗的笑话。
“蠢货,又是一帮蠢货在带头闹事,好好的不学,偏要学坏的,真是丢人现眼到了家门口了!”明面上的人都以为是帝子不懂事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,当然这是身为一个母亲,女娲无法预计的大患。
“如果不是你们几个一意孤行,犯想无法挽回的错误,我又怎么会无计可施,甚至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?”帝子顽劣,女娲震怒,帝子不通人性逼得得女娲没有办法,只好亮出杀手锏了。
天家做局引来兵马,黑暗骑兵奔赴刺激战场,冠猴看破局势的不利,他一马当先,所向披靡,救了无数陷落杀阵的帝子兵,杀场才不至于成为魔兵的溃败之地。
帝子即使不对冠猴感恩戴德也不碍事,可他硬要往黄毛猴子跟前凑,在齐天大圣面前耀武扬威,吹嘘嘚瑟一番战绩,殊不知他自以为是的成果是他人日以继夜殷勤的杰作,他作案的团伙偷走第三方的果实来哄骗他玩的。
在人高马大的天宫,每走一步路,每陷进一块云砖,冠猴实力有感输路,他并无退路,飞鸟尽,良弓藏,粮草绝,兵马断,天家要把他耗都耗死!
兵马大元帅树大招风,他身后多是小人嫉妒,女娲智囊团里的首脑肱骨就非要拉他下马,铺垫上位之路的踏脚石,首脑一马平川,咬死栽赃猴子是在背后下黑手。
不惜一切代价,罗织构陷,以张扬神典为目的,天家制造神法陷空罪名,合力合伙集体开凿证据,颁布法典对付已经走向魔化的神猴悟空。
平常倚老卖老惯了,老糊涂虫们再也不装蒜,不再鼻头插秧的干活,他们摘下鼠狼之辈的鼻粑粑,个个有头有脸地挺起笔直的腰杆,纷纷拾起团成圆子丢在地上的名堂脸面,他们脱下伪装的神袍大褂,决定将天空团团围住严防死守,准备抽刀子下黑手。
事到如今,冠猴还是不情愿向一帮老臣动手,神王托孤先臣,尽管他们身体老,但是他们的心不糊涂,他们早已对他动了杀心。
冠猴行事的风格,一贯是先不动手,不过他也可以随时准备还手,他并不惧神者的一巴掌,他怕的是一拳头将人给打死,如果给人收尸是很麻烦的,他喜欢省事怕麻烦。
在拳脚武术方面,齐天大圣最有发言权,动真格不过是小事一桩,一件小事而已,女娲又何必亲自动怒呢,事情不是明摆着放在那儿吗?
答案的不是真相,真相也不只是一个而已,女娲原不原谅,不可原谅,都是她的一腔真怒吧!
齐天大圣有一说一,他不怕人,也不惧怕事,他敢做事,也敢挑事,也不怕眼下闹事的一群人。
“敌动,我不动;敌动,我还不动!”保守派握住刀剑,小心刀剑无眼。
天家顽固派大肆号召,鹿死谁手的魔头对伏羲座下的一帮老臣起杀心下死手。
祸福难料,不可思量,女娲就算不计后果,不问前程,也不得不保住大局选择杀生,她动用杀机催动华光的太阳,星官供不应求输送念力重点保护一起罩门。
“你们真的要这样害我吗?”冠猴不禁自问,直到此刻,他还没有号召金箍棒的意思,如果真等到他彻头彻尾的动怒,那后果就是排山倒海,死伤无数。
帝子的团宠犯下大错,最后关头逼近,瑞典无可选择,是帝子上位走后门保住了他,天帝原先是不想这样的,他从没想过害孙猴子这么惨的!
帝子瑞典直接破大防,他守护住了心门的作用:“快住手,赶紧住手……”一个旋转的功夫,法念一响,瑞典的法身干脆被上神王的王袍,他以王令勒令群臣停手退后,列仙迅速编位,恭迎新主。
“你成功了,不过是牺牲我为代价,最终坐上你父帝的王座!”孙悟空不再话别帝子,转身退离神祉。
瑞典送走门槛的神猴,落泪呵斥,清流扰心:“孙悟空是你逼我的,是你害了我,我本不愿坐上神位的坎坷,我一生再也不太平了!”
白光扑面涌进仙家的大殿,他们送走旧主,迎贺新主,恭迎瑞典登位,告慰伏羲的脑灵。
“你终于成长了,我的孩子!”面对女娲的突然亲近,瑞典侧面躲开母神温柔的进攻。
“你是狠人,天界最狠的狠人,我恨你,我好恨你,是你逼死了我!”在上位的那一刻,帝子已然心死,姬少典这名人物在他心底彻底死亡。
瑞典心软,性子也软,他根本经不起任何人的意识哄骗,天界本就是权柄越大责任越大的意识流,为了能令他在泥石流里安心上位,女娲策划了这场足以屠城的暴风雨,为的就是令人心的软弱涣散不起作用,为的就是不让瑞典颓废化为扶不起的阿斗,女娲对他下手太狠,几乎是狠辣无情,脱离了一位母亲望子成龙的初衷。
冠猴觉得无比的郁闷,最强的实力却没有最强劲的对手,周边骗赖的都是一群差劲的牛逼道长,做道长的也只会吹牛逼而已,身为真武高手的冠猴懒得搭腔理回,像一片云一样飘飘地飞走了。
“明明是杂交的杂种,肯定比我们根正苗红的苗头聪明百倍!”吃着炸酱面的小仙女议论别人家的正午英雄。
齐天神猴连早些年能力强悍的刑天也不是他的对头,他是当今天家中最有本事的一位置顶悍将。
“说得占理!”一个夸。
“有道理!”两个捧。
三个四个五个夸,个顶个地夸耀炫美,山神面上美滋滋的,大树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。
山神喜好在年轻英俊的仙侍面前卖弄文学,讲述天都风流冤鬼瀚海明珠的战将故事,众小仙私底下习惯骂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一桩枯木能吐出什么好文章来,真是糊涂的神仙教出了一群顶榜的弟子。
“桑林最会点火烧火,他不去当厨子真是可惜了!”一小仙厌恶如斯,充耳不闻国家大事,而且还是从山神嘴巴里吐出来的陈年狗屁烂芝麻。
“岂止可惜啊,简直令人发指,真恨不得拔剑自刎,当场自尽!”山神老来话多,每天哔哩哔哩讲个不停,念个没完没了,学业的小仙无法忍受耳眼的折磨,她老人家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,二小仙只怨恨自己法力不济不能剑指沧溟,以儆效尤,报效国家。
“真恨不得拿一把尖刀在他袍子上面画圈圈,戳洞洞,捅几个窟窿眼儿出来!”三小仙满腹牢骚,画地为牢,怨死个人,大嚎上学上的不是班,是怨班。
“别嚎了!”彩云紧急叫停,本来夏天的人心情就不好,现在再这么一吵一闹,心情就更不爽了!
彩衣一旦之忿,一向自负的他反问老树皮子:“我为什么要学他,他是他,我是我,我只知他得了仙通,不知他家住何方,姓甚名谁,于社稷有何功过……”来历不上报,身份还要保密,彩衣对愚弄把戏的猴子贻笑大方。
彩云也是一叶迷山,一锤定音,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,她反咬一口,她对人类的成见极深极深。
“有了神又为什么造人,造一群废物出来只会拉屎拉尿有什么屁用?”除了彩云彩衣两仙外,就连其他神者见了原始的野人,也是选择避开桃源结界的经过,说到底在他们内心也是不承认人类的降生,他们觉得这是不和平的,跨时空的鸡肋软骨。
神魔的误会牵连已广,积怨若久,误会甚深,历史长河的走向必然堵塞上游的大腹,身为中流天使的桑林不得已撕开天族日久生尘的纱幔,当机立断,高下立判,当即做主解开一段渊源颇深的成见。
“可一手创建仙家,保卫仙家的始终是他,就连你们也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云神,昆仑山守护亲卫的职责也是他赐予你们的魔法,你们倒是可以呼风唤雨坐井观天……”
桑林不解气,继续解说:“可世纪保卫战,当危险来临之际,天崩地裂的滚石流向人界的生灵,你们又出了什么力,你们的人到底在哪里躲避危机,你们只知道在战乱之中坐享其成,享受别人成果的同时又漫天要价地指责对方的不是,可软弱不堪的一直是你们,难道不是吗,我有说错吗?”
“因为你们看穿了他是一介妖魔的身份,所以你们理所应当,也所以你们觉得天经地义,可杀戮场上的天平没有和平倾斜这一说法,他为了你们,为了你们这一帮小辈战生战死,你们居然嫌弃他的出身不是天族人,可你们在成仙之前不也是一片精云吗,难道你们就是天生的银甲神人,因为他的圣灵之光照到你们的身上,你们才是神,如果不是他的圣灵之光,你们连成神的勇气都没有,你们连桃花园里的人都不如!”
冠猴食功禄禄,桑林丁一确二,替他扬白,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,连口里的唾沫都嚼干了。
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,比一介布衣还是强多了,女仙吐槽山神小心眼:“我们当时都还小啊,哪有作战的战斗能力!”
男仙也跟着抱怨,剩下的全是一群跟着起哄的,那些全都是不入流的小神仙,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神侍者。“就是说啊,大神也不能派我们去上战场厮杀!”
山神吼亮嗓音,管住沸腾燃烧的场面,教训起叽叽喳喳的脓包小神:“别跟我提这个,说起来就有气,你们不配,我还不配呢,当时我还是一个半大小子都晓得扛着一根棍子上战场,要不是得了这么些的功勋我的资历能比你们官大吗?你们能蹦能跳的,又没病又没事的,又不是生在襁褓里喂奶的宝宝,我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岁,就是看模样长得深沉一些罢了,我都知道血洒疆场的道理,你们还给我抱怨,都以怨报德到那位英雄身上去了!”桑林抽了手指的一根细枝子也要教训狂傲的小仙。
桑林说到抛头颅洒热血,意气风发的时候,接着改口又是励精图治等一大堆资料脱口而出。
“可我们跟你的辈分差了一大截啊!”一帮畜牲修了人道,得了神通,倒反过来说起妖魔的不是来了。
“还是小孩儿小辈!”花容月貌的天仙自我调侃。
“你们都觉得自己有理了是吧,通通不在乎先辈们的壮烈牺牲了是吧,回去给我好好练习,顺便也反省一下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何道理!”桑林挺起一张古怪的黑板脸,在天家大事面前,人人有责卖命。
山神闲得没事干,他只是一时戏言,彩衣却反招其害,切中要害:“你说他是神,他反而帮助魔除掉神,这算什么狗屁不通的天神,不过是有了一手绝活罢了,真当天上的神事事依他!”
千里江山,付之一炬,孙悟空是天国的辅助大臣,况且冠猴一棍之任,他手底下的亡魂虽然无数,可他除掉的是一群滔天作浪的邪恶法师,他们死得其所。
“万代之时,世纪一战,你又在哪里,你又做了什么,生灵涂炭的战场,生的生,死的死,你躲在神的后面,却又指着神的不堪……”彩衣得了一份闲差,终日无所事事守着一座大山,他于仙家何有益?
孙悟空是有一无二,他是精明强干的号角,世界上不会再多出这么一号风云人物。
扛枪抗战扛不住炮火,老桑树踩中了彩衣卑微的痛点,他如一洼死水,冷清的眸子犹若一潭未开发的死水,他面上挂不住红彩,青白的脸色难堪极了。
一波万波的山海,孙悟空一身五世,一命两任,他是天堂之国的守护者,就连女娲也无法撼动他九鼎一丝的地位。
山神不过是一介野生,明敲明打,彩云这帮小神不过是中流砥柱,贪享神山的一时虚誉罢了!
他们也就躲在神山作威作福,欺负一代小辈,他们身为垃圾菜鸟连亲吻天国大将靴背的资格都不够格。
老桑树说得两朵小云红脸羞愧,小白云也只得联手灰溜溜地罢场开逃。
鹦儿喜欢亮晶晶的石头,她总会下河里摸鹅卵石,红的绿的蓝的都有,蓝色的石头最好看,阿哥将它做成蓝色的玉牌,挂在鹦儿的脖颈前,玉片有几缕粗糙的浮雕纹。
第一缕晨曦的初光照在伏羲墙上,活泼好动的少男少女在绿草如茵的草皮上嬉闹,阿哥在前,鹦儿在后,他们纯白的光影在暗黑的伏羲墙上灵动跳跃,青春的代价总是那么美好!
“赐我几颗豆儿,这样我就不用认真吃饭……”干饭的时间影响贪玩的速度,鹦儿厚着脸皮伸手找桑林要了几颗豆丸儿彻底解决腹部的饿意。
“一叶两豆,给你两颗豆儿,平均算下来你半个月不用进食了!”桑林得意洋洋地交付少女两颗草果儿。
“你营造了祸端,我承担了祸事,你一两句道歉,我就要原谅你吗?”两位云神非衣品而不察相貌,势力得很,阿哥怒目圆睁,恨极了他们不对付。
“你伤害了我,后面你侥幸放过了我,我也要原谅你?”登高必跌重,阿哥愤愤不平,神简直太不把人当回事了。
“活着造业,死了造孽,一个贱命,烂命一条!”彩云心比天高,唇耳狰狞。
“我暂时向他低头,命运一定会臣服于我……”阿哥隐忍着一口恶气,在恶神别扭的脚跟前,倔犟地低下头来。
桑林兴高采烈的来桃花园喊鹦儿出去到外面玩,他拣一套贵气一点的袍服,半新不旧的一双白靴。
鹦儿烦不胜烦,捂脸沮丧:“心情不好,不想出门!”
老桑树什么事都讲给鹦儿听,他希望鹦儿有么烦扰能够说出来,他从来不跟那两片云废什么话!
惆怅的少女心情不悦,兴致不佳,山神垂体凑近俯望蹲坐草坪逗含羞草的少女:“就是心情不好,才约你出去玩啊,我跟你说心情不好,什么事都要说出来,不然的话憋到心里很容易憋出病。”
“心情不好,我跟你说,要到外面走动一下子,千万不能憋到心里咧,小灵精,你这么年轻,我跟你说,人本身冇得病,就是跟你自己过不去就容易得病。那心情不好,心里肯定是有么事嘞,你的个人问题是不是没有解决喽?”少女信誓旦旦,山神心中有了八分猜疑。
“你晓不晓得你几年轻哪,你一生的路还长的很,还在哪里呀,你这个娃跟那个开花一个样,才开了一朵花,那个花正香的时候还没有……”生命的长短就跟花开花落是一个道理,鹦儿太把自己不当回事了,一向豁达的山神宽慰她好好做人。
孙悟空曾经对鹦儿这样说道:“我虽然讨厌自己的姓氏,但我还是姓孙……”
“我不喜欢他,他太没了趣,太寡淡,像一碗白开水,经不起细品细啄!”虽然阿哥的人很好,这也是天命安排的一场姻缘,但鹦儿多少有些抗拒天人在凡人身上的试婚,就像点兵点将点到了自己,不信邪的自己卷入了一场无法言语的灾荒。
“到底什么是爱呀?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我爱上了天上的云,爱上了树上的草,围绕着太阳转了好几个圈圈……”少女的心事就这样流淌在涓涓的河溪里,无疾而终,病得发慌!
鹦儿灌情饮愁,病入膏肓的爱情没有解决他们的病痛。
鹦儿性情刚烈,不喜权柄,伏羲与女娲名义上是她的父母,可也只是生养她的异父异母。
桃花源的日子明面上光鲜亮丽,实际上对人而言那是痛不欲生,苦不堪言,神在天国欺负人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,鹦儿一再恶心气馁。她久居天国王朝,不愿自己今后同样过着寄人篱下的辛酸洗面,尽管那里是人人向往中的桃花源,妖魔期盼已久的桃花盛世,鹦儿也愿与阿哥下放人间过着颠沛流离的时日,在韶华中过惯脚踏实地的田园墓土。
联想到以后失去朋友,山神老来多惆怅:“阿哥以后要是走了,我还不是寂寞得很,他在山里边,我有时跟他说哈子话,他反正不待见我咯,对我冇得好眼色,我这个人也喜欢东滴西滴,乱扯马揽唻……,他是太规矩了,我一生就是这样个性咩,没得办法唻,在昆仑山里还谨言慎言,在桃花园里畅所欲言,来看哈子你啊,我马上回去睡午觉了,明天还要上着班呢!”山神一想到要上这个破班,他心里就郁郁寡欢,对迂腐的神职失望透顶。